第四章 杀人（2/8）

“小兄弟，俺这毛病是在部队落下的祸根。”

“当过兵？”

“俺可是老兵呐！那是46年，家乡碰上旱灾，那地哟裂得能伸进手去，俺才16岁，正长身体哪，每天饿得想钻进老鼠逮耗子吃，有天晚上实在受不了，就溜进一个地主家的厨房里偷吃，刚揭开饭锅，谁成想男主半夜上茅房给发现了，牵着大狼狗堵住了门，狼狗‘汪汪”吐着长舌，那架势真娘的吓，要是给抓住了，非得活喂了狼狗，俺呀，也是狗急跳墙，拿起锅边的菜刀比划着就往外冲，结果在那男的颅上划了道弧线，他一声不吭就倒下了……”

“死了？”老四睁大眼睛。

“那年代谁管死活啊，俺连夜跑出了庄子，天蒙蒙亮见到了穿黄衣服的队伍，就跟了上去，一个当官的问俺会啥活，俺说会卷烟，就这样俺成了解放军，给连长当勤务兵，每天帮他卷烟，自己也偷着抽。”

“哈哈，卷烟小鬼。”

“连长死了，俺又帮营长卷，打完东北营长也死了，后来俺就扛上了枪杆，自己卷烟抽，身带‘两杆枪’，过长江，上海南，最后打到了朝鲜。”

“挨过子弹吗？”

“娘的，你以为俺刀枪不呀，现在身上还有弹片呐。仗打完了，俺也复员了，回到老家在生产队里看仓库。晚上，俺背着别在那男的坟前磕了几个。”

“有啥磕的？地主到后来一样要被镇压，一把菜刀闹革命，你代表民先宣判了死刑而已。”

“大鳄”重叹一声。

听完老四添油加醋的讲述，芳姐感到诧异，跟“大鳄”认识这么久，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传奇故事：16岁就杀了？战争中活过来的军那可是从死堆里爬出来的。

“娘的，世出英雄！”老四总结一句。

“老四，要是换上你拿把菜刀，如何下手？”芳姐问话时的表很严肃。

“砍呗！”老四未加思索，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
“往哪砍？”芳姐的眼里流露出惊恐。

“砍狗呀，仗狗势嘛，地主一准撒手逃命，咱拖起死狗跳出院墙，来个烧烤狗，还可以美餐一顿哩。”老四嘴里这么说，心里却想：狗仗势，当然砍啦。

芳姐点点，忽然想到什么，问：“白领俱乐部的彭丹丹你认识？”

“很熟的，以前是邻居，刚搬走，你俩也认识啊。”老四觉得这世界也太小了。

“前阵子和朋友聚会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