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13/15）

哀嚎，但在我们耳里听起来却像是天籁一般优美。

随着一阵天摇地动，芬理尔倒卧在大片熔岩之中，不断抓着自己的腹部，身体翻来覆去，嘴大大的吞咽岩浆，或许是想用岩浆烫死腹中的欧汀。

不过已经太迟了，欧汀的波动已经压过了芬理尔，我可以看见它背部和腹部都出现了不自然的隆起。

芬理尔的哀嚎越发凄厉，它吐着发白的舌，前爪不断的抓扒，巨大的脑袋前后抽搐，全身的毛发都像刺猬样地笔直竖立。

伴随着响彻云霄的凄惨悲鸣，鲜红的矛尖从芬理尔刀枪不的皮毛下冒出来，贯穿了它的腹部。

栩栩如生的矛尖在接触到阳光后，便以极快的速度向上伸展，它向旁衍生锐利的分岔，向下刺大地扎根，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，一棵长满尖锐矛的树。

芬理尔乌黑的鲜血沿着长矛滚滚而落，把早已浑浊不堪的海水染成墨黑，它气若游丝地喘息着，痛苦的目光望着熔岩的底部，似乎是想要逃回安全的地心，但欧汀的长矛已扎根于地，将它稳稳钉住，芬理尔能做的，只有绝望地摆动四肢。

长矛的尖端在爬升到和浮游大陆差不多的高度时，停止了生长，最顶端在曰照下发散出耀眼的锐利光芒。

在雄伟的主发育完成后，矛身转而发展其细小的枝桠，随着芬理尔的鸣叫声越来越衰弱，鲜红的矛尖像藤蔓一样，布满了巨狼的里里外外，就像是把它做成一只活生生的标本。

芬理尔最后动也不动，它的血流了，但它依旧活着，欧汀也活着。

“托尔、贺尔德。”

欧汀的声音在浩瀚烟气中回，“时候到了。”

“父神！”

托尔大喊道，“我无法下手！”

“没有时间了，托尔！”

欧汀以严峻的气道，我们看不到他，只能感觉他的波动，“我无法永远维持这姿态来将芬理尔控制住，它看起来或许像是死了，但只要我的力量衰弱，它很快便会再次复苏，而我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！”

“父神，这样你会和芬理尔一起死的！”

托尔喊道。

“这是我的命运，我欣然接受。”

欧汀回答，“用我一之命，换取芬理尔之死，这代价实在轻微。”

“但……父神……”

托尔颤声道，小山样的身躯因悲痛而颤抖起来。

“在我死后，你和贺尔德要继续带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