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(1/5)

“你爸爸连饭都没有吃……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……”方青雅哽咽着说:“最后也没有见你一面……”

曲鸣耳朵“嗡嗡”作响。他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,嘴微张着,面容有一丝扭曲,似乎还在承受着身体的痛苦,瘪的皮肤没有一丝生气。

曲鸣忽然发现,父亲竟然这么老了。在他记忆里,父亲一直是高大而充满威严的样子。可是现在,他躺在病床上,看起来那么老,那么瘦,那么小,不会说话,也不会再动。

看到曲令铎的遗体,方青雅又一次晕了过去。曲鸣看到蔡山在奔跑,叫喊,但他耳边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和一万只蜜蜂在飞舞,他们说的什么,他一个字都没听到。

他怔怔看着病床上的父亲,看着他脸上的老斑,还有被染过的发下面白色的发根。
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在眼前晃动,周围变得糟糟的。当一个白大褂试图取下曲令铎身上的抢救仪器,曲鸣又一次发了。

“别动!”他大声说:“不许动他!你听到没有!”

曲鸣抬手一拨,一名护士飞了出去,手中的药瓶掉了一地,摔得碎。山从背后死死抱住他,大声说着什么。曲鸣充耳不闻,只盯着那名正准备移走设备的医生。

一支注器扎在他手臂上。曲鸣浑然不觉,他腰身一拧,把山庞大的身体像一只沙包一样甩了出去。曲鸣劈手揪住那名医生的衣领,把他举到半空,血红的眼睛恶狼一样盯着他不知所措的面孔,“放回去!”

又一支注器扎在手臂上。然后又是一支。曲鸣意识渐渐模糊。再后来,他就跪在冰冷的灵堂内,额上绑了一块孝布,遮住了伤

曲鸣不想说话,也不想动。他也不想去思考。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,只剩下一片空虚,一碰就痛。

山跑前跑后,做的什么,曲鸣不知道,也不关心。他只知道山把一个垫子摆在这里,他就跪在这里。

山陪着他跪下,然后就哭了。

曲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。他只想说:大,你哭起来真难看。尤其是更半夜在灵堂里哭,能把鬼都吓死。但他累得不想张嘴。

“蔡在病房。”山囔着鼻子说。方青雅已经昏厥数次,不得不送进病房看护。曲鸣打伤了两名护士和一名医生,还把一名保安打成骨折。要不是因为滨大是他的产业,肯定会惹来麻烦。

山很响地擤了一把鼻涕,然后跑了出去。他拿来吃的和水,但曲鸣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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