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4/6）

可老陈竟然把它公开说出，我无论如何也要治他的罪。

“老陈喝多了，小谷你送他回家吧，告诉他明天不用来经历司了，这儿有一百两银票，给他浑家去做点小买卖。”

等二出去，我脸色顿时一沉，目光如刀子般掠过众的脸，众都承受不了我目光中的锐利，纷纷垂下去。

“无以规矩，不成方圆。经历司有什么规矩，老经历在此，想来他早就跟大伙讲明了，一句话，经历司的就得看该看的，说该说的，没事儿就要学会装瞎子，装哑。”

旁边周老点点：“我刚上任，没有重申这条规矩是我的过错，所以老陈还能有一百两银子养老。谁要再犯了规矩，我保证他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！”

或许是我身上发出的那强大的杀气震慑住了众，回应的那声“是，大！”虽然齐刷刷的，可听着却是战战兢兢的味道。

我换上一副面孔，和颜悦色道：“当然，我也知道，经历司是个苦哈哈的衙门，没什么油水好赚，而大伙儿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，总不能看着别的衙门吃香喝辣的，我经历司就只有吃糠咽菜吧……”

这话说到了众的心窝里，好几个当时眼圈就红了，只是不知道我究竟什么意思，强忍着不敢流下泪来，我看众的心都被我吊了起来，才道：“有道是花花官轿众抬，我这经历做得好不好，全看弟兄们的表演，大家做得好，我也不会亏待大伙儿，从下个月起，经历司按职务年龄支取特别津贴，每每月二至四两不等，另设银两，用于奖优罚劣，希望诸位能恪守职责，尽心尽忠。”

众顿时喜出望外，齐声道：“吾等愿为大效犬马之劳！”

我并不想改了大家偷窥的癖好，想来周老夫子心里也明白，对我“三一报，特事特报”的方针便没有任何异议。

整顿好经历司，我心愉快了许多，出了酒楼，候在门外的高七见我一脸轻松，笑道：“大哥，方才看老陈、小谷苦着脸出来，我还以为里面出什么事儿了呢？”

“我能有什么事儿？”我随道，想起老陈的话，心想毕竟还要防一防文公达，便让他记着找一个伶俐的伙计跑一趟杭州，替我给武承恩送封信，顺便让武舞也给她父亲写封信，报个平安。

高七应了声“是”，笑道：“昨儿解姑娘出彩儿，武姑娘也不差呀！她那种气指颐使的官家大小姐做派，别还真学不来哪，城里不少公子哥儿都被她指使得团团转。”

我能想像出武舞现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