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争锋（2/7）

与小太监同睡一榻，形同夫妻。有窥见那些小太监都是未净过身的，宫闱之内，秽声百出！

宫中一岁购媚药数千贯，传闻宫不肯行者，尽被灌媚药，行后再棍打死。

帝位有德者居之！陛下既然失德，自当退位！由群臣推立新帝！

陛下不能道，以内宠之子冒充己子，一旦孽种继位，不仅令祖宗蒙羞，更动移皇基！吾等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？

有嚷道：陛下当废！推立新帝！

一年来，晋帝始终不曾露面，宫外流言四起，朝中早已群汹涌，这时桓大司马当先揭，顿时都发出来。

侍中王文度和谢万石坚称传言不可信，谢太傅抱膝而坐，神自若；徐度自饮自食，一言不发；桓大司马与周仆力主推立新帝。众都是朝中重臣，此时却吵嚷不休，甚至有痛哭流涕。

一片混中，一直唯唯否否老好一样的王茂弘突然张开眼睛，砰的一声，将那柄玉如意在案上击得碎，厉声喝道：我等身为朝中大臣！自当齐心戮力王室，何至于出废立！

众极少见过王茂弘发脾气，此时被他一喝，连一向自视极高的桓大司马都哑了。

御舟与画舫还有两里远近，中间隔着一片芦苇丛生的浅滩。

古冥隐盯着舫上一个身影，然后回看去。后面几条走舸驶出阵列，像脱缰的野马般冲波而来，但距离尚远，御舟有足够的时间与画舫会合。

古冥隐微微松了气，尖声道：快！快！

湖水忽然分开，一道青森森的光芒宛如飞舞的蛟龙，从宁静的湖面下蓦然飞出。狂猛刀势如同竹，将御舟拦腰斩为两截。

长刀从船身中段斩过，一名黑衣汉子躲闪不及，手臂被刀锋斩去半截，捧着断臂发出惨叫。古冥隐所在船去势不止，向前冲出丈余，船尾在湖面上打了个转，朝断倾斜过去。

竹篾编织的船篷被刀气掀开，四散飞舞，露在阳光下的晋帝像木偶一样晃动一下，沿着倾斜船身滑水中。旁边披着布衣的太后身体一颠，额角撞在船沿上，几乎昏厥。

湖面被刀风掀起尺许高的水，突如其来的袭击使舟上众骇然变色。那柄长刀刃长五尺，刀上镂刻的青龙须爪飞扬，阳光一照彷佛要从刀上跃然飞出，中空的刀柄握在一只素白手掌中。

云丹琉从水中跃出，身上的银甲却没有沾上丝毫水迹。她鬈曲的发梢贴在雪白面颊上，微蓝瞳孔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