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云梦之身，幻影剑式（6/16）

岂有如斯？”

商九轻摇。“姑娘这般大才，世间男子谁能比得？若无姑娘搭救，别说是我的清白，就是命也已不保。谁要说姑娘的闲，我商家堡第一个饶他不过。”文琼妤微笑：“姊姊面冷心热，是中，唯在此世立足、肩负举族兴复者，不宜有过热心肠。且不说旁的，若有一天琼妤拒绝了玄皇的好意，不愿为寒庭效力，玄皇必派姊姊杀我，到时姊姊杀是不杀？”

“这……”商九轻微露错愕，显然没想过这种可能。“姑娘天仙一般的物，玄皇必不忍……”文琼妤淡然挥手，纤小的柔荑探出袍袖，被阳光照得略显透明：“天仙美貌，只能充作嬖妾，玄皇若得不到我，决计不敢为别所得。姊姊久居麾下，怎会不知玄皇的子？”

商九轻半晌无言，勉强反驳：“玄皇麾下多有能，未必便派我……”

“未必派姊姊来杀？”文琼妤抿嘴嫣然：“姊姊与我相善，玄皇必派姊姊前来。

九幽寒庭若容不下我的，自也容不下我的心，姊姊下不下得了手，却与商家堡的忠诚有关。”商九轻猛被点醒，惊出一背冷汗，想起玄皇睚眦必较的个，忽然有些无措。

文琼妤淡淡一笑。“姊姊素来宝我，沿途相守、曲意照拂，都是出自真心，没半点虚假。姊姊且宽怀，若不幸真有这么一天，琼妤必为姊姊备下一策，解去玄皇疑虑，令商家堡长久平安。”商九轻喜道：“多谢姑娘！”

两自午宴后出府散心，一路行来，不知不觉到了黄庭观。

“姑娘也拜神仙？”

文琼妤微笑摇，一指观顶。

“这庙庭上布满“云梦之气”，我大老远瞧见了，着实好奇，不觉来到此间。”

“云……云梦之气？”商九轻蹙眉，白得微带冰蓝的尖细脸蛋浮露些许疑惑。

“天地万物之中，莫不有气，也不例外。脏腑内有血气、经络中有脉气，练武之身怀内气，修道之炼化气；母腹胎息，自是清气，五谷体，便生浊气……

凡此种种，不一而足。其中有一种神秘幽微的散气，当体虚弱、魂不守舍的时候，才会从顶氤氲微露，薄得像云雾一般，眼难见，被认为是从三魂七魄里散逸出来的。”文琼妤解释：

“这种气只有在生病、弥留或睡梦之中才会出现，所以叫做“云梦之气”。”

商九轻举手遮住阳光，眺望屋脊半晌，摇了摇：“姑娘非是凡，才见得云梦之气。我眼力不佳，实在看不出端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