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泥沼中的坏灭（5/7）

“雾须子！我你！”

健一郎低叫了出来，好像这近两个月来的痛苦都凝聚在这一句话里一样，他的眼泪都跟着流了出来。

心里纷的思绪让她几乎不能思考，但沉睡了很久的背德感开始死灰复燃，一些被压抑的念也浮了上来，提醒着她，她不可能和自己法律上的儿子度过此生，她会比他老的早，她会不知道和他生下的孩子算是自己的什么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以错的母亲姿态活下去……

“健一郎……好……我和你走。”

雾须子终于颓废的低下，用并不是失而复得，反而像是为了压力而放弃感的失意气，缓缓地回答。

健一郎欣喜的抓住了她的手，四处望了一下，其余的仆都没有在，“不用收拾了，我准备了足够的钱，咱们缺什么离开再买就是了。咱们现在就走吧，我的司机在外面等咱们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雾须子没有什么底气，仅仅是随着健一郎脚步被动的移动着。

但离玄关越近，雾须子的心跳就越快，就好像自己正在离开什么一样，脚步越来越无力，最后几乎是被健一郎拖着在前行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健一郎发现了雾须子的异样，有些紧张的回看着她。

雾须子吸气，闭上了双眼，眼前又浮现出了麻野亲生母亲的面孔，她和她，两个从未谋面的，再一次穿越时空对视在了一起。

片刻后，雾须子睁开了眼，把手从健一郎手中抽了回来：“……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
就像当年退出演艺圈的时候一样，雾须子心理此刻满是不可思议的决绝。

母亲儿子又怎么样？自己会提前老去又怎么样？

哪个儿子不自己的母亲呢？有几个儿子会嫌自己的母亲老呢？

自己明明已经适应这样的并甘之若饴，那还有什么可让自己逃离的呢？

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决，轻轻摇了摇：“健一郎，对不起……我……不能离开麻野。我是他的妈妈。”

她顿了顿，像是要强调自己下面的话一样：“他需要我，而我很高兴被他需要。也许我们不是血缘上的母子，但我和他的亲密，不会输给任何。包括你第一位妻子。”
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

三下清脆的掌声，从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大门外传进来。

“爸爸，你真是太可悲了。”

麻野带着胜利者的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