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日寇暴行（4/8）

红巧姗姗来到，这个巧巧带着自以为从今以后将成为天津卫挂牌的名演员的憧憬，一脸笑嫣如花、飘飘然地飞了进来，学着当年师姐娇娇的模样，指手画脚、趾气高扬，可惜吹捧者寥寥。没有那么大的威望，装模作样也是没有用的。她走过我面前时到客气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我鼻子里哼了一声：“哼！好戏在后，到时有你哭的！”

一会儿王世荣带着几个新闻记者来了，他们报社独家买断了这次演出的报导权，一时间剧场上下出现了一片闪光的光芒和阵阵“咔嚓！咔嚓！”的快门声响。这个王世荣虽然还不是个死心踏地为鬼子卖命的汉走狗，但为了报社的兴旺发达，为小本做一些鼓吹中亲善、饰王道乐土的宣传也是必然的。何况，他本还是一个对这种活动饶有兴趣的的热恋者呢！

演出开始前十多分钟，张朝刚指挥着大批军警，荷枪实弹，把剧场的台上台下、走道大门都布满了岗哨。这才浩浩进来一哨马，为首的就是大本皇军中国派遣军驻防天津的司令长官板垣大佐，众皆都起立鼓掌欢呼。我冷眼望去，不觉心窃笑，这个堂堂的皇军司令竟然是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矮胖冬瓜，犹如锅底般的黑脸膛上镶着两只耗子小眼，两片弯弯的丹胡子下面张着血盆大，呲出几个大黄龅牙，活脱脱一个无需化妆的武大郎模样。只见他似笑非笑地频频向观众招手致意，以征服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向前排坐下。即刻那些汉走狗们递烟、端茶、上手巾把，一通忙忽。台下还有那不要脸的居然带呼起歌颂皇军、赞美大东亚共荣圈的号。群中又隐隐约约传来片断的嘘声。待这一阵风过去，锣鼓音乐响起，戏也就开始了。

戏的前半段，风平静地演过去了。本来这一段内容表演的是于氏待字闺中的悠闲及婚后的美满生活，用以表现她的美丽、温柔、善良和贤淑。可是这个于红巧空长着一个时髦的躯壳，却是木瓜般的脑子，完全不理解剧的内涵和物的格，只知道在舞台上卖弄风骚，把个温良恭顺的小姑娘演成了放不拘的。好在观众中也没有几个真正懂得艺术的物，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刺激和满足欲望。所以对于红巧的放形骸还是给予了一些掌声。

高的出现是在台山县公堂上审问于氏的一折，于氏对杀夫的诬告抵死不认，老爷吩咐用刑时。只见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将巧巧的双肩压住，拽着发，面向观众跪下，双手十指间套上拶子，一声令下，拶子一收，巧巧立即做出呲牙裂嘴的痛苦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