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（10/17）

市局尸检所在昏暗阴冷的地下室，推开解剖室的门，一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。

在荧光灯的照下，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叶向南正在做着准备工作。神悲戚的钟慨在唐若飞和谢虹两的陪同下，缓缓站在了钟世杰的尸身前。

谢虹站在钟慨身边，望着解剖台上肿胀的尸体，不知为什么，她一点也不害怕。

“准备得怎么样了？”唐若飞询问道。

“报告局长，已经全部准备就绪。”法医叶向南回答。说罢走上解剖台，刀在手。

唐若飞回看了一眼钟慨，征求道：“钟慨，怎么样？咱们开始吧。”

钟慨不言，怔了一会儿，他忽然朝着父亲的遗体连连鞠了三个躬，撕心裂肺却又是轻轻地开道：“爸，儿子对不住你老家了！……”

话声甫毕，热泪长流。

谢虹见状，也禁不住偷偷抹起眼泪。

尸检结果终于出来了。

叶向南向唐局长汇报道：“死者肺部有大量水肿现象，由此肺脏体积膨大重量增加，这是导致死亡的惟一原因。死亡时间应该在前天上午十一点钟左右。”

“你可以肯定是溺水而死吗？”唐若飞眯起眼睛问道。

“死者溺水死亡，这一点确凿无疑。”叶向南停顿了一下，又迟疑道，“不过，令可疑的是，死者肺部的水质与布丁河的水质不尽相同。”

钟慨血往上涌，道：“到底是什么水？”

叶向南道：“从化验结果看，应当是全市统一供应的自来水。还有，死者部虽没有明显外伤，却有脑震痕迹，很可能是钝器外里绵纱之类击打所致。”

唐若飞在地上踱了几步，沉声说：“如此说来，钟世杰同志是被谋杀，而非失足落水。而且，布丁河也并非是犯罪第一现场。”

叶向南点点道：“很有可能。”

唐若飞把目光转向钟慨，沉缓道：“你怀疑是谁的？”

钟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：“田鹏远。”

唐若飞道：“有证据吗？”

钟慨痛苦地摇了摇。

唐若飞上前双手按住钟慨肩膀，想说什么安慰的话，却是无言以对。待了一会儿，他蓦然惊觉道：“咦，小谢呢？”

钟慨闻言，连忙抬看了看四周，发现刚才还在的谢虹，倏忽之间已不见了。

钟世杰的确是被谋杀致死。

程北可将钟世杰诱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