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回 兆贵里翰林出丑(2/5)
时候,将来或者博得一个科名,不枉了你是个世代书香、宦家子弟,何苦尽着在堂子里寻花问柳,弃掷了这些有用的光阴,我倒有些替你可惜。并不是我自己倚着多年的父辈,说这些倚老卖老的话儿,你可知去
苦多,书囊无底?我看你还是敛迹些儿的好。”
章秋谷本来不佩服王太史的学问,说他除了做八策论、写白所摺试策之外,一样也不懂什么。现在听他居然教训起来,不觉满心发火,顾不得他是什么父执的了,当时便推开了陈文仙立起身来,鼻子管里笑了一声,向着王太史说道:“世伯的话果然不错,小侄今天多多承教了,只是还有一句话儿不得明白,要求世伯指教。”
王太史听了,一时也不得明白,便问秋谷道:“你有什么不懂的话儿要我指教?”
章秋谷冷笑道:“据世伯这样说来,像我们这般年轻的,是不该在堂子里
顽耍的了。请问世伯,我们这样的年纪不该顽耍,难道直要到年纪大了,腰驼背曲、鹤发
皮的时候才好在堂子里
顽要么?如今的这班大
先生,年轻时候读了几句死书,一概的世故
全然不懂,那里还有工夫来考察这嫖界中间的学问?到得上了年纪,自以为是功成名遂的了,免不得倒过
去重新顽耍起来,却不想自家事事外行,那里有嫖界的资格?闹出许多笑话,惹了无数牢骚,把自家辛辛苦苦的银钱,大把儿撩在水中,讨不出倌
一个‘好’字。更兼潘鬓将斑,何郎已老,勉勉强强的涎着脸儿去讨倌
的欢喜,费了自家的
力,博得那无谓的风
,应了那‘一树梨花压海棠’的一句说话。如此的看来,到了这般年纪,何苦的还要自家卖弄风流,到
来落得一场没趣?不如还是趁着少年时节及时行乐,春花秋月尽是可怜,檀板金尊居然无赖,也未尝不是一个消遣的法儿。要晓得来
无多,春华易晚,若是到了你老世伯这般年纪方才要及时行乐起来,可是来不及了。”章秋谷还未说完,陈文仙听他说得好笑,忍不住“扑嗤”的笑了一声。
王太史听得章秋谷的话风,句句是说着自己,气得他双眉倒竖,两眼圆睁睁,嘴上的几根稀稀郎郎的胡子一根根都直立起来。又听章秋谷郎然说道:“至于学问一层,小侄虽然年幼,自问还不弱于,不过时运不济,没有取得科名罢了。一个
的文章经济,都是在少年时节得来,若到了二十以外还要用什么功,读什么书,这个
也就是一钱不值的了。”
王太史自出娘胎,从没有受过别这般教训,只见他的脸上一会儿红,一会儿白,一会儿青黄不定,好似开了一个颜色铺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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