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1/7)

几年不见,刘贵老练许多,短胡须留着,更让我有点陌生疏远的距离感。他却热如故,弄得我很不适应。说了半天话,总感觉对不上。刘贵忽然问:“你这边有厕所吗?”

于是我带他到学校后面的墙角,那儿漫着一浓浓的尿骚味,沿着墙放着一排尿桶,平时男生小便就在这里。生和男生大便就要到附近家的猪舍去解决了。

刘贵拉开裤链,掏出一根黑黑的东西,很冲的尿就出来。我忍不住打量了一眼,他那根东西短而黑,露在外边,浓密乌黑的阴毛篷篷几乎要遮掩着整根阴茎。以前上学的时候,总觉得他的那根东西很粗很大,现在看来也只不过如此。

刘贵注意到我在看他,也打量我的,“嗤”笑一声,说:“好家伙,不小啊!”于是问:“打过没有?”我们那儿管叫“打”。

我嘿嘿笑了笑,骄傲地说:“那当然!”这时心里很感激碧花嫂子让我有了男的体验。

我问:“你呢?”

刘贵说:“那还用说吗?!”

两个对视一眼,一齐大笑,刚开始时与他的陌生感一下减少许多。

刘贵挤了一下我肩膀,说:“唉,正要跟你商量个事,什么时候你的房间借我用一下,她家不方便。”说着脑袋冲后一摆,那儿月秋还在我屋里。

我说:“好小子!我说呢,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。”

刘贵说:“没有,没有,我也是刚听说你在这里,顺便叫你去她家喝擂茶。”

这一带地方流行喝擂茶。遇上什么喜事大事或是有客了就擂上几锅擂茶,请上邻居围坐几桌,热热闹闹的。

擂茶是客家传过来的,将芝麻、茶叶、桔子皮等放擂钵,加些水,用擂棍磨碎捣烂,然后冲上开水,这就是擂茶了,白中带些茶色,香浓味美,回味无穷。据说喝多了会上瘾的。

花边的家分布得很散,房子大多孤零零地盖在靠山的地方,每家房前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土坪,偶有两三户房子盖在一块,不是兄弟就是叔侄。我有时会想,这样的地方一家关起门来,无论做了些什么,外也不会知道的。

从学校到月秋家,一路就上上下下,左拐右绕,月秋在前走,我和刘贵在后。月秋留的是短发,每次下坡的时候,发就往前垂,飘摇摆动,露出脖子后一瞥雪白的肌肤。脚下小心翼翼的,每一步跨出都带点犹豫,那腰就显出来了,纤弱婀娜的样子,不像农村姑娘。

我悄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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