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2/2）

新车天下”当了回厂商的托儿，回报是我拿到了北京4店到货的第一辆凯美瑞2.4。堵车郁闷，只好再拿售楼小姐开心。我接着曹的话题往下延伸，偏过去一本正经地跟杨泓说，我给你讲一个主旋律的黄色笑话吧。随意的氛围已经在车内狭小的空间中蔓延，杨泓也开始放松起来，我瞥见她的双腿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端正并拢，而是惬意地舒展开来。“你不许再说不正经的，”

我说你听完再判断是不是正经吧，我在江湖上混久了已经不辨荤素。于是开讲：从前有一傻，其哥在外打工，每与嫂嬉，甚乐！

年终，哥归，嫂不理，终与哥闭户不出。急，叩门不出，窥之不见，闻之不得，又闻得一“”字。急奔厨房问其母，母知傻，笑骗曰：“‘’乃吃饭也。”

转年，出嫁之，中午至婆处，全村老少齐聚家中观之。饿，对婆曰：“俺要。”

婆甚羞，恐笑，低声曰：“晚上。”

半晌，又曰：“俺要。”

婆不耐烦：“晚上。”

下午，实在饥饿难耐，便当众高声曰：“妈！俺想了”婆大怒：“告诉你晚上”见婆怒，甚委屈，大哭曰：“在俺妈家一天三，到你家怎么一也不能嘛！”

杨泓一脸娇羞又哭笑不得的样子，我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，车厢里弥漫着沉默，收音机里主持正在播报路况。“男有时候就是他妈的无聊动物”我冲杨泓说了一句没没脑的话。她也侧过认真地看我一眼说：“你这跟别有些不一样……”

她的意思我明白，售楼小姐这个行业也算阅无数，形形色色的男男走马灯似地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各个售楼处盘恒，贫寒和财富、猥琐和豪奢的生在她们眼前一一展开，而我却像一个孤魂流其间，外表落拓不羁，内心空无物。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，像是坐在一个小舢板在一片空茫的大海上静静地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