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（7/17）

节欲散，胸中烦闷欲呕，喉里涌出一腥甜气息。

就是她勾出抵挡追击的那具尸体，成了飞袭而至的巨大暗器。

腰象断了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，她看着聂阳从昏暗的里慢慢走过来，绝望的大声喊道：“相公——救我——救救我啊——”

聂阳静静的看着她，并没有阻止她的尖叫，这凄厉的呼喊在他听来格外熟悉，逐渐把他心底自成婚起就渐渐蒙尘的图画拂拭得愈发清晰。

“你想知道的，我都告诉你了！你放过我吧，我……我一介流，摧花盟的事我没有参与过的，你不能错伤无辜……求你了。”

王落梅开始颤声求饶，这一次走向她的聂阳，令心悸的气息更加浓重，这种感觉，就和……就和她第一次被那蒙面带走时所感受到的一样，由灵魂中升起的无助和恐慌。

跟了赵玉笛这么多年，她也只有在枕席之间偶尔能感觉到那记忆中的慌。

“赵玉笛！你在哪里！救我……救我啊！”

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，慌中甚至开始呼喊刚才还说并不熟悉的的名字，“顾大哥！顾大哥！救命！救命啊！”

没有来，依然空旷如常。

聂阳俯下身，手中捏着的那根针对准了她饱满柔软的胸膛，缓缓说道：“顾大哥？你不是讨厌他的么？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感受到了聂阳隐藏在微笑下的阴霾气息，王落梅结结的说了几个我字，之后的话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本就决定了要不择手段的，为什么要改变呢……聂阳轻轻叹了气，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邃，他慢慢把毒针向她的胸前移动过去。

王落梅盯着那迫近的针尖，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，她挣扎着想躲开，但仅仅是一用力，腰后就传来一阵剧痛，痛的她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
“你不能这样！”王落梅猛地一昂，突兀的大叫道，“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！”

聂阳看着她的双目，微微一笑道：“哦？是么？”

王落梅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才把接着的那句话从嘴里了出来，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是、我是天道的！”

聂阳的手停了下来，眯着眼看着她，“天道？”

“不……不错，你既然是中原四大镖局的镖，好歹也算是正道中，我……我忍辱负重跟在赵玉笛身边，全是为了把这些贼一举歼灭，这……这天大的秘密我本不能说的，